第二章 我晃了晃Tripad，试图赶走这个讨厌的天蓝色信号。 这个信号在一个小时前侵入了我的Tripad，但是接着又消失不见，并且于25分钟之前我回到酒馆之后再次入侵，并且没有消失，但是也没有恼人的占据整个屏幕，害得我什么都做不了。 于是乎，我要了酒吧的隔间，点了两杯“火辣辛达”之后就关上了门，准备好好会会这个奇怪的信号。 我点击了一下Tripad上被染成天蓝色的部分。那块蓝色突然翻涌起来，在屏幕中上下翻飞，最终构成了一个空灵的余晖的标志。我十分惊讶，在核心星域，理应是不会出现任何余晖的。“代号N，谈判。”声音从Tripad里面传来，“有好处，自己想。” “敢黑了我的Tripad，你可好大的胆子！”我捏住Tripad的一角，随时准备把它扔出去，预防这个奇怪的程序突然炸了我的Tripad把我也送上西天。 “需要引起别人的注意，否则拒绝交谈。”余晖的标志旋转了一圈，似乎有些洋洋得意。确实，如果它不这样做我根本不会想到有个余晖窝在核心星域的中心，在霸主的眼皮子底下招摇过市。 “需要帮助，敏感问题，赏金丰厚，目测能力可以完成。”余晖的标志闪烁了几下，像是在眨巴眼，“是否同意？”我突然被勾起了好奇心，毕竟余晖这个东西，自第一次AI战争之后就只会在边缘星系碰见，而且大多数打捞队反馈的结果是余晖似乎陷入了集体沉睡。折让核心世界放松了警惕，很久没有余晖的有关报道了，大部分人更是究其一生没有见到过一次余晖。而现在有个活生生（如果这种状态可以说是活生生的话）的余晖出现在我面前，有什么理由不去一探究竟呢？ “我在听着，你说吧。” 一张地图被传送到了我的Tripad上，是自由世界Nomios，余晖接着说：“两个贝塔核心，秘密谈判，霸主与英仙座联盟。需要核心恢复自由，赏金70K星币，以及具有合作价值的评估。”我扫了一眼星图，发现Nomios在Arcadia星垒的控制范围内，登时皱起了眉头：“开什么玩笑，这是在霸主的地界上打劫霸主的生意，我会被两个势力追杀到死的。” “惹怒两大势力，存在合作联盟可能，仔细权衡。等待你的回应。”它说完，余晖的标志变淡了一些，上面给出了Nomios的详细布防情况和预估需要的陆战队员。 70K星币并不算一个小数目，足够我在市场上买十几件大型武器了，或者支付手下船员两年的薪水。甚至我可以当场购买一艘水牛货舰，安置在我的舰队里充当补给舰……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就是一次抢劫任务吗，做就完了！ “满意，拿着他们回来，核心。”余晖撂下这一句话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它（也许是她？说起来余晖有性别吗？）从来没有出现在我的Tripad里面。我翻遍了设置选项，仔细查找了每一处文件都没有发现任何痕迹。我叹了口气，把Tripad收进口袋里，然后把面前的“火辣辛达”一饮而尽。回去把Tripad交给技师仔细杀个毒吧。 我先把余晖的任务放到了一边，回去赶紧向Rada复命比较要紧。他听了我的报告之后，沉思了一下，说：“Galatia学院需要一个能给他们办事的人？”他挑了挑眉毛（至少我感觉他应该是挑了眉毛，毕竟戴这个大头盔看不见他的面容。），“而你让他们很满意。”他开始左右踱步，时不时看一看我，最终站定对我说：“这样，我现在把与Galatia学院交接的任务完全交给你，从今天起，你负责一切与Galatia学院的任务有关的事项，我会尽全力支持你，任务中出现什么需要我会尽力帮你争取。但是注意，不要暴露自己在为趋光服务这件事，霸主和趋光之间的关系最近有些紧张，而Galatia学院和霸主现在搅在一起，我们不能打草惊蛇。”他挥了挥手，“去吧，最近任务出的很多，你可以暂时休息一下了。议会如果有新的命令我会马上联系你。” 我走出作战室。真好，我想到，在休假期间可以找点副业干干了。 趋光的死工资虽然足以温饱，但是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并不算宽裕，因此许多人都有一点小小的……第二职业。内容也很简单，接一些黑道赏金，或者跑船运输，或者窜到外围星域去探险，挖一挖人之领的坟。我来到港口，给科特级换了一层涂装，让他看起来颇有海盗风范。毕竟是自己的业务，趋光议会对船长们的副业采取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前提是这些副业不会把议会本体卷入其中，否则就会砸了所有人的饭碗。 至于任务嘛……不如先看看余晖说的两个贝塔核心？ 我想起来这个任务也许需要突袭抢劫，因此联络了一下在陆战队中的朋友。 通讯几乎是立刻接通了，Tychus那张臭脸出现在了我的Tripad上。“真是稀客啊，普莱尔，啊。”他停了一下，故作戏谑的敬了一个非常吊儿郎当的军礼，“现在应该叫你，普莱尔少校，我的少校先生~哈哈哈！”我习惯了他的阴阳怪气，这个人和我同批次入职趋光议会，但是身为陆战队长官他却一直没升什么军衔，现在依旧保持着上尉的军衔，而我则在去年超过了他，得到了科特级的指挥权，拥有了一只自己的舰队。他好像一只有点不爽，天天那这事挖苦我。我没有理会他这一通“友好的”问候，直截了当的切入：“你现在在哪？有没有空？来个活需要你干。” “哦？竟然要动用陆战队。”他有些意外，“老朋友，有钱挣什么都好说。我现在在速子地界，Post Tse，你知道的。”他停了一下，似乎在看周围有没有人注意他，“这儿的妞可真劲，屁股又大柰子又圆，夹起来是真的——” 我对他怎么在床上大战三百回合的故事一点兴趣都没有，把Nomios的防御情报传给了他，说：“告诉我，这活交给你，需要多少人？” 他撇了一眼情报：“三十号，最多。”他指了指守备部队，“自由联盟的家伙们都是乌合之众，打他们就跟砍瓜切菜一样简单。” “好。”我点了点头，我需要你尽快赶到Nomios，我大约会比你早到两天，先去替你侦查一下情报是否准确。他嘿嘿笑了起来，“等你的好消息，我会带五十个家伙去支援你。”说完他便切断了通讯，可能继续进行他的床上战争去了吧。 两天后，Arcadia星系外侧陨石带。 我带着我的舰队在这里蹲着，负责前期侦查的船员已经下到了Nomios地面。Luna在通讯器中不安的问我：“三十个人怎么想都有点少吧，就算他带了五十个人，可是对面是整个行星防御部队啊。”她撩了一下头发，似乎想把烦心的事情和头发一起从眼前拨开。 “地面战你我都不是专业人士。”我盯着手中侦察队传回的零星资料，“只能相信专业的人的判断了。”“可是万一搞砸了，霸主、英联和自由联盟都会对我们发布通缉令啊，到时候外快就没得赚了。”她似乎很不放心，“没有planB吗？” “有的，那就是直接找他们的主管问个清楚。”我笑了一下，她却似乎吓坏了：“什么？你要直接去和主管摊牌？你这不是疯了！”“见钱眼开，没有什么是足够的钱做不到的。”我调出了主管的联络通讯，“不妨我们先试试这条和平的道路？” 很快我就碰的一鼻子灰。这个港口主管开始还遮遮掩掩，但是当我提出我可以给很多星币的时候，他就完全放开了。不过他给出了令人咋舌的15W星币，我从哪里去给他变出15W来？只好灰溜溜的切断了通讯，还被主管狠狠地嘲笑了一番。 “这下不得不动手了。希望Tychus他们能顺利吧。”我愤愤挂掉了通讯，对着旁听的Luna说道。 我们关闭了通讯器，把自己藏在陨石带中，隐匿了自己的身份和行踪。监视任务并没有中断，还好霸主和英仙座联盟一直在扯皮，谈判进展似乎不太顺利，前来谈判的两拨人的飞船依然停留在港口中。 监视到了第三天，Tychus他们终于赶到。十几个大汉身着动力甲，挤在了我的指挥室里面。“这些人跟着我出生入死，他们绝对值得信赖。”Tychus拍着胸脯向我保证，我把侦察队的情报递给了他：“差别不是很大，雇主的情报相当准确。”我指了指情报上的一个时间，“他们会在这个时间节点前进行一次货物展览，进行全体的拍卖。展览之后货物会送到储藏仓库，路上是动手的好时机。” 他盯着情报，像是饿狼盯到了美味的羊羔：“很好，就这么办。我会带着我的人用一天时间完成伪装和地面准备，记得过来接我们。”他狡黠一笑，“好戏开场了。” 地面行动出乎意料的顺利，保安们几乎没做什么抵抗就作鸟兽散，留下挂着集装箱的货车停在路中间。陆战队直接开着车冲进了港口，把货搬上了穿梭机就溜之大吉。 “我早说过自由联盟那帮家伙就是群乌合之众，哈哈哈哈！”他一面督促自己的手下把货柜搬进科特的货仓，一面对着我吹嘘，“我只开了一梭子，那帮家伙就忙不迭的跳了车，简直不要再简单一点。”他欣赏着货箱被搬出，被移入货仓，固定好，就像欣赏自己刚创作的杰作。“现在，让我们谈谈报酬？”他用粗大的手肘戳了戳我。我则推开他：“货还没到雇主手中，别急，等收到钱少不了你的。”他似乎更高兴了:“听上去像是笔大买卖，希望你的价格别让我失望。”说完，他就消失在了船员通道中。 我却没有他这样好的心情。舰队已经离开了Arcadia星系，跃进了超空间。但是怎么处理这两个贝塔核心却是一件麻烦事。这可是余晖！虽然霸主和英联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亲手将两个AI核心交给余晖……我止住了思考，“副业”第一原则，答应的事必须办到。 凄厉的警报声突然响起，我赶紧冲进指挥室，巨大的作战屏幕上显示一股强劲的阻断脉冲正在袭来，紧接着船体就遭受了一阵冲击，我赶紧扶住指挥台免得自己飞出去，后勤组长咆哮道：“发动机暂时失效，我们只能低速航行直到发动机冷却！”神秘的船队一个加力直接冲到了我们跟前。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来者不善啊。”我嘟囔了一句，接着开始下命令：“火控雷达开机预热，舰船武器充能，另外想办法给我接通他们，看看对面是来干什么的。”我又打开舰队通讯，对着搭档Luna说：“你们先关一下发动机，往船后面藏一下，科特级舰体应该够大，勉强能遮住你们的雷达信号。我给命令你们再冲出来。” “舰长，通讯接通了。”联络官似乎有些紧张，“对面是个海盗佣兵，叫嚷着要把我们都丢进太空喂超空间风暴。” “舰长，雷达已经预热完毕，初步扫描显示对面有五艘船，两艘破甲一艘锤头一艘企业，还有一艘……像是霸主那边改装的秃鹰轻航。”火控官向我汇报道，“看起来并不是很难对付，大部分都是臭鱼烂虾，只有那艘企业值得警惕一下。” “不妨让我们看看对面的目的。”我对通讯官说，“看看能不能拖住他们一会，给Luna一点准备的时间。” Rosi自认为自己是核心星域内有名的雇佣兵，当然，只做雇佣兵是没法养活手下三百多号船员的，所以他还经常去商路上发点小财，找没有保护的商队借一点星币花。但是，在今天上午，一则通讯紧急打乱了他狩猎时的静默。 来电者是霸主，或者说，霸主在Nomios的特工。这个特工以近乎命令的口吻要求他的舰队立刻前往Magec星系外侧跳跃点附近，堵截一支海盗涂装的趋光议会制式舰队，推测势力为海盗，因此不用担心外交通缉放开手脚把他们轰成渣滓。他骂骂咧咧，表示你们算老几来命令我？但是特工却不慌不忙的拿出了他最近一年对隶属于霸主的商队的袭击记录，一条一条记得比他自己还清楚，威逼利诱他服从命令否则就派一支特遣队满星系通缉他。没办法，在要到了目标舰船的细节之后，他把自己的几个心腹和部分行动迟缓的改装舰留在原地继续设伏，剩下的精干船员和跑得最快火力也还可以的几艘一路狂奔，终于在约定时间内赶到了约定的地点。 特工告诉他附近有Magec星系的守军会拨出一艘航母来支援他，本以为是一艘莫拉，结果当他接上头之后才发现对面竟然只是一艘秃鹰。这让Rosi很是不爽，自己的战备因为硬穿一片深层超空间遭遇了风暴还掉了不少，霸主那边的支援总有种出工不出力的糊弄感。但是被那份袭击记录逼迫，他只能陪着笑来听从霸主军官的调度。 于是乎，这支神奇的舰队终于等到了他们的目标。Rosi的超空间雷达上刚出现几个闪烁的光点，霸主那边的通讯就打了过来。对方命令他全速前进，拦截那些光点。他在心里狠狠地啐了这个趾高气昂的军官一口，打开了阻断脉冲发生器，把引擎功率拉到了最大。 和提供的情节并不一样，自己的雷达上只探测到了一艘舰船，在太空中飘了很久的Rosi一眼就认出了议会制式的科特，不过舰船表面浓烈的海盗风格让他十分确信这伙人至少现在不属于议会的势力。至于情报中说的另一艘，鬼知道！海盗们并不是固定的搭档，干完这一票各奔东西是常有的事。按照他的惯例，他命令通讯技师给对面播放一段他自己录的“胜利之歌”（其实就是粗俗的海盗船歌，大体意思就是把对面轰成渣去见见卢德），然后便要急不可耐的冲上去。 “等一下！不要上！”霸主的军官在通讯频道里高喊，Rosi几乎再也无法忍受他，下令关掉和军官的通讯。对面只有一艘船，怕个卵子，围起来打也能给对面干成碎片！通讯技师却说：“对面的舰船似乎想要和我们通话。” 这勾起了他一点兴趣。以往的猎物面对锤头的密集火力和企业的赛博和鱼叉，早就吓得屁滚尿流有多快跑多快，有抵抗意志的家伙也一言不发直接开打，这两军接战先唠个家常的事情可是头一回见。他吩咐手下把信号接进来，准备好好会会这个家伙。 屏幕的分辨率不是很好，他看不清对面的脸。“废话少说两句，我不想听我的猎物在死前求饶。”他摆出一副派头，装腔作势的说，“识相点赶紧下船投降，不然把你们全送去见见卢德！”对面却开始大谈什么航行安全公约，什么都是海盗网开一面，啰里啰嗦听得他更烦了。他命令技师立刻切断通讯，让这些不知所云的词汇赶紧从耳朵里消失，然后冲着舰队里的所有人下令：“进攻，进攻！把他们撕成碎片！” 拦路的海盗舰船动了起来，向我们逐渐包围过来。我打开Luna的通讯，问她：“准备好了没有？” “随时等候您的命令，少校。” “那就给他们来点惊喜吧。”我说着，下达了攻击指令：“主武器优先锁定对面的破甲，必须把它们逼退，之后用震慑者导弹限制对面锤头和破甲与我们之间的距离。至于那艘企业，就交给Luna你来处理，把它拖住，别让他过来。秃鹰没有近身能力，飞机也不怎么具有威胁性，暂时不用管它，用你的点火者来限制它就好。要上了！” 我操作控制台，解除了所有武器的保险，对面的破甲已经冲到了导弹的射程范围内，两发导弹呼啸而出，直奔目标而去。对面显然没有想到攻击来得如此突然，急忙升起了护盾硬吃掉了导弹的伤害。另一艘破甲则更加鲁莽，直接杀进了主武器未熄光束炮的射程。火控雷达迅速锁定了这个鲁莽的家伙，汹涌的能量从炮口喷薄而出。对面检测到被锁定，急忙升起护盾躲避，但是护盾的展开速度却不够快，依旧有一大片护甲被打飞，舰体被高能量融化，露出了一小片红色的断面。 紧接着，Luna的趋光学者从科特的身后现身，一发精确的环火雷云炮重重地糊在了破甲的船体上，蓝色的电弧火花在破甲的身上四处游走，看来是没有及时收起护盾被突如其来的环火雷云炮给打到过载了。学者立刻追加了两发点火者，呼啸着钻进了破甲的舰体中。一阵炫目的闪光之后，只留下了数片漂浮在空中的碎片。 敌人显然被吓到了，学者的突袭给了他们心理上很大的动摇。不过很快他们就从动摇中恢复了过来，企业这次冲到了最前，试图吸引我们自动开火武器的伤害，为后面的破甲和锤头提供突进的空间。我接过了主武器的指挥权，将它锁定在了企业身上，先发射了两枚导弹，目标直指企业而去。企业也不甘示弱，冲我打出了两发鱼叉。我升起护盾，任由导弹撞击到护盾上。对面似乎把这个行为理解成了一种挑衅，也没有闪躲升起护盾硬吃了导弹的伤害。 破甲和锤头见我已经把远程的导弹给消耗掉了，迫不及待的开启了加力，想要上来和我亲密接触。我立刻解除了主武器对企业的锁定，转向了冲上来的锤头。锤头见势头不妙，赶忙开启护盾，却不曾想一发环火雷云炮先到，瞬间将它的幅能提高到了阈值，为了避免再次过载，它只能又将刚升起的护盾关掉。选择使用护甲来抵抗我的未熄光束。未熄光束对结构的效果远胜对护甲的破坏，因此我并没有选择开火，而是再次转头，把目标锁定在了破甲身上。 破甲为了躲开可能要发射的环火雷云炮，没有选择开启护盾，而是立刻反向减速拉开了距离，同时试图用身上的激光武器对我造成伤害。得益于科特级优秀的电网，这点滋水枪对我造成的幅能压力还不足以逼迫我关掉护盾。我再次换锁，给蠢蠢欲动的锤头当头棒喝，被高能光束照射后的锤头不得不暂时后撤，寻找下一轮的进攻。 一小波飞机越过了对面的阵线，意味着秃鹰也正式参战。Luna见目标到场，便向外侧拉开，随之准备在它现身之后给它做一次全身按摩。其余三舰见我身侧空虚，便齐齐上前，准备用火力优势灌满我的幅能。锤头最先开火，配合着填弹加速器，密集的弹药打在护盾上如雨点一般。破甲也随后加入。我不慌不忙，等二者足够靠近之后，启动了反冲量子线圈，大幅度提高了护盾的承载能力，随后将运作期间收到的伤害以高能电弧的形式全部反射。锤头和破甲躲闪不及，与电弧撞了个满怀。巨大的电流带着奔涌的能量很快便过载了两船的核心。我轻轻松松的将主武器对准了锤头，导弹对准了破甲，之后便是一阵白光闪烁，太空中又多了两团漂浮的金属。 企业见势不妙，准备开溜，一回头却正撞上了正在追逐秃鹰的Luna。一发环火雷云炮加两发点火者直接瘫痪了企业左边的动力系统。慌不择路时企业将加力开到了最大，因此整艘船立刻在太空中跳起了华尔兹。估计里面的船员脑浆都要被甩匀了。我让舰船武器立刻集火，打断了企业的舞步，把它也送进了垃圾堆。谈笑之间，那艘秃鹰也被趋光学者抓住，孱弱的舰体迅速被撕开了，整艘船断成了三瓣，在爆炸的冲击波下一溜烟的飞进了太空深处。 战斗结束了，我们打捞了一下残骸。那个大叫着要杀了我们的海盗的尸体在企业的船舱中被发现了，他死的时候正在想方设法吧自己塞进救生舱里，但是舰体内部燃料引发的殉爆立刻吞没了所有能站人的地方，他也维持着这个姿势被一把火烤了个外酥里嫩。航母上并没有找到太多有价值的线索，只知道它来自临近的Magec星系，隶属于霸主的巡逻队，负责保卫超空间跳跃点。不过，这已经足以说明霸主被打断了交易有多么的恼怒。看起来这些海盗就是他们临时雇来的打手。 一天以后，我们回到了棱镜自由港。 那个余晖（好像记得她自称为N来着）像是住在了我的平板里，我刚接入自由港的通讯网络她就立刻找上了我。我按照她的要求把装有贝塔核心的密封箱放在了指定的自动货柜里面。一阵机械运转的声音之后，她弹给了我一张图片，表示她收到了核心，同时还附带了一张七万星币的汇款证据。我检查了一下我的账户，确实入账了七万星币。看来我们之间的第一次交易就完成了。 “感激，自己的，以及本族的。”她的头像闪来闪去，我想她是不是在模拟人类的蹦蹦跳跳。“同类标识已确定，来自由港，找自己，合作，加强伙伴关系，更多丰厚奖励。”她又闪烁了一下，“下次见。” 看起来我似乎通过了她的认证，在通讯录里面多出了一个顶着天蓝色圆圈的头像，似乎就是这个N。不过头像后面跟着一串长长的昵称：Midnight Dissonant. 好复杂的名字，我一边想一边打开了备注，给她加了一个简洁的名字：N。 | 
发表于 2024-3-12 22:0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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